【丹麦】克尔恺郭尔(1813~1855)
克尔恺郭尔,丹麦哲学家,曾就读哥本哈根大学。后继承巨额遗产,终身隐居哥本哈根,以事著 述,多以自费出版。他的思想成为存在主义的理论根据之一。反对黑格尔的泛理论,认为哲学研究的不是客观存在而是个人的“存在”,哲学的起点是个人,终点是 上帝,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天路历程。著有《非此即彼》、《恐惧与战栗》、《人生道路的阶段》等。
致里金·奥尔森
我的里金!想一想你怀中的小本本上安排的一切时间,想一想吸引你的精力的一切思想之花..想一想你所愿意的星期日下午。想一想你所乐意的星期二早晨,想一想你来了,想一想你早就来了,想一想你独自来了,想一想你的欢乐,想一想你的恐惧..
这儿我送你一朵玫瑰花。它不像那些惠赐物品一样,能在你的手中蓬勃地开放,它在我的手中便已凋谢了。我不像你那样,是一个快乐的人,一切都可以表现出 来,我是一个忧郁的人,只有和它一样,日趋衰败。我看到它在受苦,它的芳香在消失,它的头沉重难支,它的叶在与死神相持,它的艳丽已化为乌有,它的茎也萎 靡不振。它忘记了它的灿烂的时刻,并且自以为人世也不再介意它了;它不知道我在关心它,不知道我俩秘密地保持着它的纪念..。倘若它知道这一点,它会欢天 喜地复活起来;倘若它再能达到鼎盛的时期,那它只会抱着一种志愿;它只愿长留在那里,这是我现在正急于实现的,因为它会说:你天天看我,多谢你不忘记我, 但我对此不以为奇;她看不见我,她仍不会忘记我,因此她那儿才是我的归宿。因此我要让它实现最后的志愿,让它回转到你的身边,因为它本来属于你的。它的坟 墓是白色的、清洁的,你的印章就盖在上面。也许你没有见过这印章,那是看不出的。在《一千零一夜》里:一个女郎接到书信,这信除掉其他特点外,还有一个像 所罗门的印章一样的吻印。当我把我的嘴唇按在这包花的纸上时,我觉得不是在用我的印章,而是在用你的印章。我知道这里最易引起所有权的争执,但我已经进行 判决了:那印章是你的,只不过虫我保管而已。..我这里将玫瑰花包盖上了印章,愿你像我那样款待它..
附寄一纸,上面有印章的副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