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挪威】易卜生写给老婆的情书

【挪威】易卜生（1828～1906）

　　 易卜生，挪威著名剧作家，近代问题剧的代表作家。生于破产商人家庭，早年当过药店学徒，曾受资产阶级进步思想的影响，其创作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，其主要作品有《玩偶之家》、《人民公敌》、《社会支柱》、《群鬼》、《野鸭》、《罗士莫庄》等，对近代戏剧产生过广泛影响。

　　 致埃米莉

　　 惠札接悉，万分感激──我再三披诵，不忍释手。现在我坐在案前，与当时一样。正想要工作。但是不能。

　　 我的幻想力倒很活泼。但是每每想入非非。想到在工作时间所不应想的地方。我不能制止夏天事物的回忆。实亦无所用于制止。从前经过的一切总是再三再四——永远地环绕我的脑海。要把这些事物构成著作一时是不可能的。

　　 一时的吗？也许终有一天会成功吗？我倒也实在盼望有一无可以——能够成功！至少一时不会的——我想。我感觉如此——我明知如此。但是还是非如此不可。总必须有个结局。但是果真要如此吗？果真能够如此吗？啊，所爱的女郎啊——请原谅我；你未回的信——不，不，上帝保佑不

　 　 ——你上次的信写得那样，写得那样婉抑动人──但是我不能称“你”做“女郎”，那末，可爱的孩子——至少我可以这样称你——喂——你记得，我们有一次讲 到“蠢”（Dummheit）字与“痴”（Tollheit）字的分别？或者更正确地说，我正瞎谈这个问题。那时你，可爱的孩子，你便当做教员，眼神望到 远外，用你清婉的声调对我说，这“痴”字与“蠢”到底有个分别。自然，我早也感觉这一点。但是这回事总永远萦绕于我的心上——与其余的一样。因为我总须永 远不停的思索着：我们两人的相逢到底是一桩痴事呢，还是一种蠢事？或者两样都是？或者两样都不是？

　　 我想到底还是末了一样对。我们的事是造物决定的。是命里夤缘的。请你去思索一下，如果有这个

　　 必要。但是我相信你可以不必如此。我相信你本来就会明白的。并且与我同意。祝你晚安永远忠于你的H.I.敏翼1889年，10月，15